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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周关】十五年

* 周关还是关周我也不知道

  私设很多,ooc,错字肯定有

  写错什么请不要骂我,就是一个周队独白扩写练习【。

 

 

关宏峰与周巡认识十五年多了。周巡心里想想觉得时间过得真快,他的中二时期仿佛就是眨眼前的事情。 

那时候的周巡刚刚从警校毕业,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见惯了高尚和正义,不屑与宵小之辈打交道,很是不耐烦自己琐碎的工作。他不叼全世界,世界也自然不理会他。没人喜欢这种眼高于顶的小崽子,何况他当时暴力地让辖区的小混混都闻风丧胆,宁愿少干两票偷抢,也不愿意犯到这位喜欢打人的探员手里。小偷小摸不过是拘禁几天的事情,被他逮住就是被揍得鼻青脸肿的下场。

他们辖区没什么大案要案,就算有,也轮不到他,都被直接报给上面。他每天骑着摩托车穿梭在丰庄路上,瞪得路边的混混们心里发慌。周巡留着半长的头发,跨在摩托车上,故意按着喇叭发出噪声,点了一支烟,一直抽到雾气迷了眼睛。

 

他就是在那个时候遇到关宏峰的。

平步直上的新任地方指挥,带着紫色的围巾,穿着厚重的大衣,在跟一位碰瓷的老太太理论。那场面真的有些搞笑。周巡没忍住笑出了声,这老太太是附近的碰瓷惯犯,专挑愣头青下手,可这位大名鼎鼎的神探看起来跟愣头青差了十万八千里。他看着平日里在庆功会上出现的,什么时候都波澜不惊,仿佛没什么事情能难倒他的那张脸,微微皱着眉头,可能也不确定到底撞着人没有,还在跟人解释他走路的方向,远远听到什么理论上来说是不可能的云云。形象光辉甚至圣洁。矮小的佝偻的讹诈者在他面前显示出一个世俗的模样,他愣了两秒,异常平静地停下解释,从兜里掏出了五十块钱递了上去。

那张脸在路口昏黄的路灯下显得温柔又顺从。

周巡被击中了大脑,想,完蛋了。

在这位“愣头青”准备掏钱的时候,周巡一个大跨步上去,把他已经伸出来的手给推回去。这附近没人不认识他,老太太飞快地把手缩了回去,不敢再争辩,关宏峰从周巡背后探出身子,重新把五十块钱塞进了老人手里,然后另一只手拉住小探员的胳膊,不回头地往前走。

周巡有些呆愣地看着身前的这个背影,来不及消化被讹诈的憋屈,只顾着跟他走。

那时候的他,就是他在警校学到的一切的化身,没有丝毫的龌蹉,坦坦荡荡,清风明月一般。

周巡想,那半分钟沉默的路程,要是能没有尽头就好了。

 

后来他们很熟悉了,关宏峰破格直升长丰支队一把手,周巡辞了北部队的职务,降级审调支队长助理。他领导先是骂他疯了,然后了然地说,关宏峰啊。他冲人笑笑,那时候全世界没人知道他内心隐秘的向往。

 

因为同事的关系,他俩越发熟悉。说是做警察的观察力惊人,但是反映在周巡身上,有些惊人得过头了,他知道关宏峰的生日血型星座,爱好忌口和习惯,高亚楠后来调侃说,宏宇都没你了解得仔细。说这话时关队长还在场,侧头没什么感情地瞥了一眼周巡,小助理理直气壮地反驳回去,这就是奋斗在一线的觉悟。

关宏峰勾勾嘴角,似乎是笑了。

 

周巡最开始来队里的时候还喜欢骑摩托车,开不惯队里的车。有次奔赴现场,他的摩托停在支队大门口,他隔壁里夹着头盔,另一只手晃着另外一个,见队长从队里出来,扬头冲人一乐,说,走吧关老师,我带你去现场。然后极其潇洒地把头盔扔给他,跨上摩托车,示威一样按了按喇叭。那样子跟当年爱打人的小探员似乎还没什么两样。

跟在后面的同事说他胡来,让关队长上警车,关宏峰把头盔一套,敏捷地跳上摩托。两个头盔挨在一起,他听到他说,“这也是警车。”

周巡几乎有些雀跃。

 

他一直是喊他关老师的,出警的时候跟在后面一口一个老师,就是个毛头小伙子。但也只有亲近的人才知道,跟在关宏峰身后的这些年,他怎么在不动声色地成长。大案的时候他是跟的最紧的那个,能打敢打,仗着精力充沛处处顶在一线,队长不在的时候,渐渐队里的小探员能从他的分析里听出几分关宏峰的影子,法医部的人在队长面前夸他说犀利敏锐。他在警校最好的就是格斗和枪械,很容易让他脱颖而出,这些队长有些薄弱的环节,几乎都是周巡在替他做,不喜欢带防弹护甲,被队长揪着说过好几次,他次次险中求生,嬉皮笑脸说,“命大,不用。”

 

长丰支队破获十年最大的毒品交易案的那次,周巡打头阵照例在最前面,一个翻身进去交易的工厂内部给后面的人做掩护,歹徒的子弹来的又快又凶,差点准头打到了旁边的铁罐子上,发出一声尖锐的响声。关宏峰站在队伍中间,墙体掩着他的视线,只听到砰砰两声,周巡挥手,武警见势而上。大规模械斗和枪战之后,周巡伤了眉骨,被犯罪分子一拳砸的,他吃痛地抽了口气,关宏峰站定在他面前,他俩离得很近,他递给他一支烟,给他打着了火。

“冲进去的时候你在干嘛?”

“我开了两枪。”

“计划里没有这条。”

“过程无所谓,结果是对的不就行了。”他疼得都有些脑袋涨,听不得这生硬如此没有感情地训人。

关队长半晌没说话,最后叹了口气,把一包烟塞给他,边转身边说,“看好自己的命,你无所谓送命的时候,也得想想有没有人惦记你。”

 

周巡在医院躺了两天,就想了这话两天。他母亲早逝,只有跟父亲生活在一起,工作忙起来好几年没回过家,要说惦记,除了老爹,还能有谁呢。

关宏峰塞给他的烟还放在床头柜子上,这是自己最喜欢抽的,但他记得队长总是抽另一个牌子的。

 

那之后他俩的关系似乎有了点改变——虽然可能只是周巡内心有鬼自以为是的改变,外人看来长丰支队的队长仍然是情绪不外露,看不出喜乐哀愁的一个人,他的助理周巡依旧是风风火火,脾气暴躁但是做事效率奇高。那几年局里屡次表扬他们,干净利落,结案率高,长丰支队俨然是模范代表,年终奖的时候周巡笑嘻嘻地跟关队长说,“关老师,托您的福。”

关宏峰说,“下班一起吃个饭?”

“那敢情好。”

 

 

吃的是油泼面,关宏峰喜欢吃这个,周巡心里又是别扭的甜,又是吐槽,拿了年终奖来吃油泼面,真不知道这队里最抠门的是我还是您。

关宏宇拎着个袋子,到路边摊的桌子前坐下,把袋子递给周巡。包的严严实实的,他一边玩笑说,总不能是碎尸,一边拆开。拆开一看就沉默了。

是一袋打包的麻小。

“还是关老师对我好。”

“你这么了解我,我也得了解了解你啊。”

“知道我喜欢吃小龙虾?”

“嗯。”

“关老师,您还知道我什么?”

“身高体重血型,吃什么不吃什么,剪头发的周期,之类的。”关宏峰想了一下,“星座我不懂。”

他可算是惊喜了,把第一只剥开的小龙虾塞进了关队长的嘴里。

“周巡,该剪头发啦。”

“明儿就去,老关,你陪我?”

“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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